[2011.11.05] 共和党人：一场危险的游戏

共和党人

一场危险的游戏

尽管共和党人的政见变得更偏激，也更有恶意阻挠的意味，但他们还是赢得了上一次的中期大选。下一次，该是他们大吃一惊的时候了。

Nov 5th 2011 | WASHINGTON, DC | from the print edition



不久以前，说得更精确一点，是三年以前，共和党在为约翰·麦凯恩竞选总统摇旗呐喊[注1]。你可能记得，这位来自亚利桑那州的参议员在参议院任职期间曾经为气候变化担忧，而且在减少碳排放量的排污交易这一议题上毫无成见，同时他也和一些诸如泰德·肯尼迪这样的民主党人紧密合作，来改革移民法以提供非法移民一条申请公民权的途径。但是，当时为了赢得共和党总统候选提名他不得不一点点地从这些立场上后退。

今天的共和党观点已经比那时还要靠右。现在在提名竞选中一些民调上一马当先的是来自乔治亚州的一位前披萨大亨，赫曼·凯因。他甚至提出要在整个美墨边境设立致命高压电栏，之后他不得不出来声明这只是句玩笑话。至于全球暖化嘛，大多数共和党人认为完全没有这么一回事，或者认为即使地球真在暖化也完全不是人类活动引起的。另一位候选人，得克萨斯州长里克·佩里还称全球暖化为一个“精心设计的大骗局，现在因为纸包不住火而快要原形毕露了”。

共和党在经济议题上的立场转移也丝毫不逊色。乔治·布什担任总统时期提倡的大政府保守主义现在不仅被看成是一个错误，也被认为是一种对政党的背叛。众议院内的多数党（共和党）领袖埃里克·坎特在提到共和党在2000年到2008年之间连续两任执政时说道：“我们曾有过机会，但被我们自己搞砸了”。而他们对老布什执政也没有什么好的回忆。他决定打破竞选承诺而加税不正是共和党在1992年被踢出白宫的原因吗？

从表面来看，这种向右倾斜已经有所收获了。三年前的总统大选上巴拉克·奥巴马拿下了365张选举人投票，比麦凯恩多了整整192票，而且囊括了53%的大众投票。但是，自那以后，共和党人经历了一次几乎堪称是奇迹的绝地反攻。

在2010年11月的中期大选上他们控制了众议院，并在参议院内增加了六席席位，而且新添了六位共和党州长，使得美国由共和党人管理的州数目增加到50州中的29州。他们有很大机会在明年11月拿下参议院，另外也有不小的机会可以夺下白宫，让奥巴马成为老布什之后的第一位只任职一届的总统。政治网站RealClearPolitics提供有各个民调的平均值，目前该值显示2012年大选计划投给共和党的选民占44.8%，而计划投给奥巴马的只占41.8%。

这种翻盘现象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运气因素，也就是奥巴马太过倒霉。他在当选后几个月内就进行了一场豪赌，把8千亿美元投入一项复苏法案，以期其能够把经济震醒。呜呼，该法案对经济的刺激显然不够：虽然经济增长在最近一季微抬了2.5%，失业率仍然顽固地停留在9%的高位（相当于1400万失业者），而且预计在明年11月大选之前不会下降多少。RealClearPolitics的平均值显示对奥巴马的表现不满的美国人已经从2009年1月的20%上跳到今年10月的51%。大约有75%的美国人认为国家正在走弯路。

对于共和党人来说，这些数字可令人垂涎三尺啊。现在似乎前方障碍已经一扫而空。但是要获得明年11月的胜利他们仍需要一位可靠的总统候选人，以及一份能够打动广大选民的政策计划书，而不仅仅只说服那些共和党的忠实拥蹙。1月爱荷华州党会召开将拉开共和党初选的序幕，共和党的支持者们将会在初选内挑出一名总统候选人提名。而这也提出了一个问题。美国人仅仅是在找一个办事不力总统的替代品吗？如果是这样，他们就应该[注2]支持米特·罗姆尼，他是马萨诸塞州的前州长，上一次大选也参加了共和党初选，是大家熟知的竞选人，而且看上去办事牢靠[注3]。还是说美国人其实是在渴望一场革命？

共和党会发现要找到正确的答案不是那么容易，因为它自己才刚刚经历了一场革命。共和党之所以在2008年大选之后的烂摊子里能够重新振作起来，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茶党运动的爆发。该运动是一群小政府保守主义者自发组织的，他们相信庞大的政府已经压制了从建国之父们手中传下来的自由。

茶党分子认为共和党的复苏不仅仅是因为奥巴马的霉运以及他的所谓“社会主义”政策，他们认为茶党分子决心要斩杀政府这一庞然巨物[注3]，重建人们失去的自由这一点也贡献良多。他们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另一位像小布什那样扩大政府的“怜悯保守分子”重新入主白宫。他们渴求一位激进分子，能够把失控的联邦政府连根拔起，或者至少减少其收入，修剪应享权益，斩除限制就业的规章，并解放（或者说迫使）公民使其在自己的养老金和健保上多承担一些个人责任。

这对于许多共和党人来说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前景。但是正是激进主义可能会变成共和党的死穴[注4]。它可能会传递一项讯息：让共和党在2012年当政就是置美国于一项轻率的实验之中，最终将会摧毁所有那些美国人已经认为是理所当然的社会保障。这可能会促使奥巴马赢得连任。

奥巴马已经开始推广这一讯息了。支持他的一项主要证物就是去年政府四分五裂的情况下共和党人的态度。共和党2010年重夺众议院时带来的一批新人们把从历史标准来说已经是很保守的共和党众议员群体进一步拉向右翼。他们刚刚占据大多数席位作的第一个决策就是投票通过一份法案推翻奥巴马的健保法，或称“奥巴马健保”，他们认为该法律在“扼杀就业”。威斯康星州的议员保罗·莱恩提出的一份非常激进的预算草案也赢得他们的欢呼叫好。该草案计划大幅度削减应享权益开支，特别减少了选民非常钟爱的老年人医药保险计划上的开支。选民自然不喜欢这个建议。

税收即毒药

因为民主党仍然控制着参议院，奥巴马健保的推翻，还有保罗的预算，以及很多众议院通过的法案最终没有变成法律。这样的僵局之年最终在夏季中期达到了其最低点，两党在联邦债务上限问题上摊牌对峙。共和党宣扬说在民主党人同意缩减开支之前拒绝提升政府可以借贷的数额，将会迫使奥巴马开始着手处理本早就该处理的赤字问题。但是他们的行为也把美国推到了史无前例的第一次债务违约的边缘，造成标准普尔公司将美国信用打分从AAA降到AA+。虽然所有的政治家在选民的眼里都因此信誉大失，之后的一次民意显示相比于怪责民主党人（66%）和奥巴马（47%），更多人（72%）倾向于谴责共和党人在危机处理上的不当。

共和党人认为他们赢得了一场胜利。但是这次对峙在共和党头上安上了不知轻重的罪名，强调了它在税收问题上的顽固死板，并似乎暴露出了党内的一些分歧。众议院议长，也是共和党在众议院内名义上的领导人约翰·博纳曾经一度开始和奥巴马谈判，试图达成一个同时含有共和党坚持的开支削减和民主党认为要保护关键项目无可避免的税收增加的“宏大协议”。但是该谈判最终失败，让人产生一种务实的博纳先生被他自己党派内的那些反税偏执者推翻的印象。

即使是德高望重的罗纳德·里根当年在大环境需要的情况下也愿意提升税收。今天的共和党立法人们签订了明确的誓言，声明不会加税，即使这让共和党受到舆论批评也在所不辞。大多数选民在接受民意调查时都提出他们倾向于以平衡的方式来处理赤字，这意味着同时加税和开支削减，以及从富人那里获取更大的税收。而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在债务上的对峙之后，两党建立了一个国会“超级委员会”，要求其在11月23日之前必须上呈一份在未来十年内将赤字降低1.2到1.5兆美元的计划书。现在共和党人依然坚持这个目标必须完全由开支缩减达到，而民主党人则坚持加税必须是解决赤字方案的一部份。为了促进双方妥协，国会只好在自己脑门上安了一把手枪。如果委员会届时无法达成协议，或者其计划书被国会投票否决，那么12亿美元的开支削减将会自动生效，其中一半的缩减会落在共和党视为不可侵犯的国防预算上。即使这样，共和党人事实上已经陷入一种作茧自缚，进退不得的状态。在8月爱荷华州的一次辩论上，共和党所有八个总统提名候选人都一致声称即使民主党人提出每增加1元税收会缩减10元开支，他们仍然不会接受。

让共和党陷入这种困境的一个原因就是茶党运动。其影响力大小是一个激烈的论题。当该运动开始时民主党人将其贬为一种“假草根”[注5]现象，即背后有企业利益的假造抗议运动。所有现场观看过茶党自发集会的人都可以看出这是胡说八道。不过，从那以后茶党的角色开始演变。他们可能不比刚开始看起来更加“真草根”，但他们现在和共和党草根组织紧密地联系起来，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协调，且深入了各种财力雄厚的呼吁小政府组织中，这些组织包括“增长俱乐部”，“自由有用协会”和“繁荣美国人协会”，它们向茶党分子灌输政策概念并帮助茶党组织活动。

在最近将要发布的一本新书（《茶党和共和党保守主义的重塑》）中，两位哈佛大学学者，西达·斯考切波和凡妮莎·威廉姆斯提出茶党分子的崛起正合了一群亿万富翁意识形态偏执者的心意，例如科氏工业集团的查尔斯和大卫·科氏两兄弟。这些人立刻利用了这一运动的愤怒和能量。“自由有用协会”的建立者迪克·阿米和其主席马特·基比就对于他们在把茶党运动转变为“一支永久草根军队”以及对共和党进行了“恶意收购”这两点上所做的努力都直言不讳。

新的雅各宾人

所谓的“恶意收购”其实就是一场无情的党内肃清。政党内的资历和在国会任期长短并不提供任何保护。在去年中期大选前的初选上，茶党人士造成了几个老牌共和党人的落败，其中一个例子就是代表犹他州的参议员鲍勃·本奈特，他过去可是被看成是一个铁杆的保守分子。现在雅各宾分子[注6]又开始重敲战鼓。“自由有用协会”希望能够把代表印第安纳州已经出色地连任六届的参议员理查德·卢格从马上拉下来，该协会全力支持理查德·摩尔德克竞选，用他们的话说，他是一位“可靠的，从一而终的小政府支持者”。卢格被该协会谴责，说他在国会34年的时间都花在了“投票给过多开销和过度扩充联邦政府，使其远远超过了宪法界限以外”上了。

类似这般的竞选活动把国会内的共和党推向更右翼的位置。它们也让共和党人寻找总统候选提名的过程带上了偏见。当然提名竞选者并不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罗恩·保罗，一位来自德克萨斯州的自由主义者，非常乐于挑战党内信条，例如对于以色列的近乎条件反射的支持。三位社会保守派竞选人，包括靠直觉行事的，来自宾西法尼亚州的里克·桑托勒姆和来自明尼苏达州的米歇尔·巴克曼，以及更有头脑一点的纽特·金里奇在细节上有许多不同。但是这些人的不同之处在政治光谱[注7]上都是位于相对较狭窄的范围内的。

几乎所有的竞选人都反对同性恋婚姻，有几个人说他们会重新启动奥巴马最近推翻的“不问不说”政策[注8]，禁止同性恋公开在军队里服役。凯因在电视采访上提到虽然他反对堕胎，但这个决定权最终应该落在家庭和母亲身上，结果里克受到保守派的狂轰滥炸，以至于他不得不迅速收回该言论。他现在公开的观点和桑托勒姆一致，即没有任何情况下堕胎是应该的，即使是强奸和乱伦导致的怀孕也一样。

相比别的议题，整个共和党阵营最为一致的就是他们都信奉小政府。根据他们的承诺，2012年如果共和党大选获胜，华盛顿将会渡过一个“长剑之夜”[注9]。金里奇说他上任第一天就会废除39位白宫在各个行政方面的总管。保罗则说他在第一年内将会从联邦开支里削去1兆美元，并废除能源，商务，内务，教育，住房和城市规划部门。巴克曼则会废掉教育部，并让环境保护局“关门熄灯”。不管谁获胜，奥巴马健保，还有天知道别的什么，都将会被送上砧板，任其宰割。佩里曾提出数以百万计的美国人依赖的养老金系统－社会福利系统不仅不符合宪法，而且还是个庞式骗局[注10]。

摇摇欲坠的既定人选

恶意阻挠，不知轻重，极端偏激，还想要拆毁整个罗斯福新政建立下的结构[注11]，如果奥巴马可以成功让选民对共和党人的这幅嘴脸留下印象，那共和党人胜利的希望就有危险了。最近几周白宫提出了一系列的计划书，其标题为“迫不及待”，试图将共和党人描述为在国会内无所事事，正如当年哈利·杜鲁门在二战后力图重建经济时却对其多方阻挠的那批共和党人一样。

这公平吗？共和党反驳说他们在众议院通过了超过一打的法案，最后都被在参议院内无所事事的民主党人全部驳回。他们也指出在全国各地共和党人担任州长的几个州都有大胆的政策实施，这些州长削减了开支，钳制了过于坐大的公职工会，拒绝接受联邦政府的补助。他们说，在收入不够，债台高筑的州就得重病下猛药，一些州长（俄亥俄州的约翰·卡斯奇，威斯康星州的斯科特·沃尔克）的政策超过了选民可以接受的范围，但是另一些州长则赢得了喝彩。上周鲍比·金达尔轻松在路易斯安那州拿下连任胜利，选民对他在提高政府运作效率和处理道德不正之风两方面给了很高评价。印第安纳州的米奇·丹尼尔斯和新泽西州的克里斯·克里斯蒂如果参选的话会是很不错的总统候选人。

但是事实是他们没有参选，而对那些参选的人来说这到场竞选到目前为止都透出一种古怪的感觉。共和党习惯于早早确定既定人选。现在这个周期看来罗姆尼是最接近既定位置的竞选人。他在先投票的新罕布什尔州和佛罗里达州都有巨大的领先。在10月底《国家杂志》举行的对“政治圈内人”的调查显示共和党人几乎是一致同意他最终会成为总统候选提名。在线赌博公司Intrade给出的罗姆尼赢得提名的几率为70%（而佩里只有11%，凯因则是7%）。

但是在这几个月的竞选中罗姆尼要拿下超过25%的共和党投票人支持都有点力不从心，而且时不时会冒出一个竞选人跑到他的前面（见图）。巴克曼有一阵子干得不错，之后，在8月宣布参选的佩里一下子超过了罗姆尼，不过在后来的几次辩论中表现差劲，加上一场关于他对非法移民问题心软的争吵使他的支持率又自由落体。最近几周，轮到亲切的凯因先生来领跑了，他的支持率受到其出色的演讲技巧和朴实亲和的魅力支持，外加他那朗朗上口的税收系统改革计划。



共和党人到底讨厌罗姆尼什么？除了沉闷无聊，以及仍然招来怀疑的摩门教徒身份外，这位著名的骑墙派可能也是这次竞选中（除了另一位摩门教徒洪博培以外）最不正宗的保守派。在就任马萨诸塞州州长期间，他引入了奥巴马健保的一个雏形。曾经一度赞成堕胎合法，他现在是反堕胎派的了。这一切都意味着他的对手很容易攻击他。佩里就自夸说，“我就不会总让选民觉得我好像有点微妙的变化”。这也让罗姆尼极难获得茶党分子支持。“增长俱乐部”的主席克里斯·乔克拉上个月说罗姆尼上任会比奥巴马好（在他们的圈子里这可不是什么太好的赞赏），但是他的经济观点仍然不够“大胆”。

一言以蔽之，茶党分子还在寻找他们的革命家。但是他们也许应该谨慎思考他们想要的是否真对他们有利。自从奥巴马上台之后，共和党在转移议题上做得很好。一些例如医疗保险之类的开支项目正把美国推向破产，而美国应该对其进行改革这现在是被广为接受的观点了。但是共和党也被人们看成是富人之党。在最近“纽约时报”和“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新闻部共同举办的一次民调中，69%的受访者认为共和党政策对富人有利，同时认为奥巴马的政策有这一问题的只有28%。在现在这么一个贫富不均非常明显，且还在扩大的时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富人对穷人

国会预算办公室上周报告收入最高的1%富人所占的全国财富比例在过去三十年翻了一番有余。“占领华尔街”运动，“我们是99%”现在正如火如荼的展开。然而共和党提名竞选人正在急不可耐地发明各种看上去注定会压榨穷人，进一步奖励富人的税收系统。凯因的9-9-9计划将会把企业和个人所得税率降至9%，所减少的收入由一项消费税弥补。保罗则想要废除整个联邦所得税。佩里和金里奇也有各自的小算盘，但是所有的提案都是高度累退的[注12]，而且没有一个计划看上去可能可以保持现在水平的政府收入。这对于几个狂热信徒来说是没什么关系：政府本身就是问题，记得吗？但是这是不是大多数选民想要的呢？

这也许不是选民想要的。但范德堡大学的一位政治学家拉理·巴特尔斯研究了大萧条以来的所有大选，得出结论，大选很少是由意识形态决定其胜负的。他说：“在经济困难时期和更正常的时期一样，选民有很强的倾向支持任何看上去能奏效的政策，选民也会在经济增长缓慢的时候惩罚任何在位领导人，而不计其意识形态。”这对于奥巴马来说可是个坏消息。但是共和党人依然需要团结在一个可靠的候选人周围，并找到一个政策计划，不致于吓坏选民导致他们决定继续跟着熟悉的总统走。

译者注

1 - root for，谚语，欢呼，鼓舞，鼓励

2 - do worse than...，口语俗语，意思是最好做...，或者说不...做只会更糟，不遵语法，than后面接动词原形

3 - known quantity，谚语，性格行为被人熟知的人物，a safe pair of hands，谚语，办事牢靠，不会出错

4 - Achilles heel,谚语，阿喀琉斯的脚跟，比喻事物的致命弱点，源于希腊神话中大英雄阿喀琉斯唯一的弱点（有趣的是，这是传说中的一部份，荷马史诗中并没有提到这一点），因为很常用，中文可直接翻为阿喀琉斯之踵，或者意译为死穴。

5 - astroturf，假草根，这是说背后有商业利益支持的假装成是有民间基础的草根运动，一般用于商业或政治目的。例如雇用大量网络评论员给公司或政体在网上造势即属于这类行为。这个词来源于著名人工草皮品牌AstroTruf。

6 - Jacobin，雅各宾党，雅各宾分子，源于法国大革命的一个政治团体，称为“雅各宾俱乐部”（Jacobin Club）,在大革命中是最著名也是最有影响力的团体，一开始立场温和，但是当政后残杀数千人，史称恐怖统治（Reign of Terror)。现代美国政治中常用来描述各政党中要求意识形态纯粹的极端分子。

7 - spectrum这里是指政治光谱（political spectrum），即政治立场从左派到右派的一个尺度。这里是说几个共和党候选人在该光谱上其实立场很近似，都很偏右，没有太大区别。

8 - “Don’t ask, don’t tell”，不问不说，是美国军队过去的一个政策，虽不排除同性恋服兵役，但是军队内不询问个人性取向，也不能公开表示自己的性取向，即禁止公开宣称自己为同性恋者服兵役，被认为是性取向歧视的一种。今年被奥巴马立法推翻取消。

9 - night of the long knives，长剑之夜，1934年在德国发生的希特勒为了稳固自己地位肃清纳粹党内的冲锋队员的处决行动。此处用以比喻政府内部的清算行动。

10 - Ponzi scheme，庞式骗局，或称老鼠会，即多层次传销，不依靠实际销售，而是通过吸收新下线缴交的会员费作为上线会员的佣金的骗局。佩里是比喻社会福利每一代都用工作者的税金来支付上一代的退休金。

11 - New Deal 罗斯福新政，1933年到1936年之间罗斯福发起的一系列经济项目，是为了对抗大萧条所发起的。奠定了今天美国社会福利结构的基础，很多福利项目，例如失业救济和社会福利都是那时开始采取的。

12 - regressive,累退，具体意义参照美国版知识集锦税制章节末尾注

其它一些政治概念如mid-term election，primary，两党政见等等清参照美国版知识集锦政治章节